Haibara雅歆

我这里养的都是下品的坏鸽子🕊️杂食动物,么得感情,慎关

[护法中心]雪里暗香

少主视角护法中心,和青龙吟未闻花名一样都在去年码的《墨梅》里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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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魔教少主而言,什么都是拿实力说话的,从这个层面看护法不会是他关注的重点。之所以多留了一份心,也全是因为他的父亲。

在黑小虎心里,黑心虎的安危问题无疑是重中之重。蒙蔽黑心虎、可能会有损黑心虎安危的人或者事,是他决不能容忍的存在。

魔教受黑心虎重用的高层中,牛旋风那样的太简单,你的命令他倒是都听得进去,也会尽力去做,但什么重要的、机密的事却没办法和他商量;猪无戒又是另一个极端,该有的能力不缺,察言观色颇有一套,偷奸耍滑也不在话下,却比不上牛旋风忠诚老实。

这二人,黑小虎通常是用得猪无戒更多些。

可他到底是个信奉实力为尊的,猪无戒的嘴脸被他看在眼里,着实是心烦,但也恰因为有了利益关系的牵连,才更好为他所拿捏和掌控。

然后便是护法了。

护法跟在黑心虎身边做事,向来是由黑心虎直接差遣的;又挂了个魔教二堂主的职位,可以说是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力有权力,但永远形影单只,不到魔教倾巢出动基本从来不会动用领兵之权。

不争功、不抢权、也不发展自己的亲信势力,按说这种人该是最让黑小虎放心的,可他一直有种感觉,护法待在魔教应当另有所图。

黑小虎自觉是始终摸不透这人的底细,更别提如何去控制他了。那人站在面前低眉垂眼的,一副弓着背脊毕恭毕敬的模样,总是敛着眸子看不太清神色。

恰是黑小虎最讨厌的样子。他最见不得的便是父王身边溜须拍马的小人,而护法的作风恰恰怎么看都像是靠着阿谀奉承上的位。

所以他有时会想,记忆里他所见雪地里的那个少年,和现在的魔教护法是否是同一个人。

他记得那人持了短匕挡在自己面前,左肩被砍伤,血透过衣物渗出复滴落在地,脊背却挺得笔直。

那天刚下了雪,黑小虎独自去给白梨夫人扫墓,大冷天对着墓碑说了好久的话,身子冻得僵硬。回来路上他感官未免有些麻木,再加上心情低郁,便没注意到身后尾随而来的一帮子人。

黑小虎作为魔教教主的独子,成了江湖人关注的对象很正常,有些想扬名立万的虽是没那个上黑虎崖的胆量,就往独来独往的小少主这里动了歪心思。

名门望派顾忌着魔教势力不敢贸然行动,跑江湖的可没那么多思量。他们觉着,杀魔教教众是在惩奸除恶,杀了魔教少主更是立下天大的功,指不定大家怎么感恩戴德呢。

这伙人盯梢有阵子了,对黑小虎的行踪摸得还算是清楚。只是前些日子大雪封山,徘徊在外无从下手,现在好不容易瞅着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呈包围之势便向黑小虎攻过来。

黑小虎见有人挥舞着刀枪棍棒朝自己扑来,知是什么缘由,暗暗冷笑。自白梨夫人去世后他闭关三年,功力长进了不少,而魔教功法的厉害又怎是小门小派一些个寻常江湖人所修武功可比的?他三拳两脚,接连使出“黑心煞掌”的招式,不多会儿围攻黑小虎的几个人先后都受了些暗伤。

就这样还想着杀我?黑小虎嗤笑,也不看看你们自己几斤几两。

围攻者本是欺黑小虎年幼,现在见自己几个人出手竟打不过一个小孩子,听着黑小虎的嘲讽更是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一拥而上,加大了攻势。

黑小虎毕竟只是个未过总角之年的孩子,赤手空拳应付几个经验老道的成年人,体力很快便跟不上了。眼见一柄大刀直向自己砍来,背后也退无可退,他勉强抬起双手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去抵抗。

这时自旁里蹿出一个少年把他推开,紧接着只听“铿锵”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几乎要穿透耳膜。那少年手持两把短匕,交叉在跟前硬生生架住了那一刀,却没有顾及到后面刺来的一剑。

长剑刺穿了少年左肩,血沿着剑锋缓缓流下,滴落在雪地里绽开明艳的花。他却不管不顾,趁一众人愣神之际拉过黑小虎就跑。可两个小孩子能有什么作为啊,何况是一人负了伤一人脱了力,没跑几步又被包围住了。

“你们一帮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就是你们所谓江湖正派的作风?”少年将黑小虎护在身后嗤笑道,语气里满满的不屑。

一个人不耐烦地嚷嚷着,“小兔崽子别多管闲事,你护的那个可是魔教少主,我们替天行道又有何错?”说毕见少年仍不肯让开,几人就缓缓逼上前,欲连着他一块儿铲除。

“还有力气吗。”少年也没理,回头朝着黑小虎问。倒不是想征求黑小虎的回复,上下审查了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后便已了然,重新在胸前横起双匕。

少年明明看起来与黑小虎差不多大,举手投足间却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之前的剑伤还没止住血,可他哼都不哼一声,只目光灼灼注意着围攻几人的动作。他身法极快,下手又十分果决,刀刀直中要害。那几人中了黑小虎的“黑心煞掌”本就运功不畅,之前是仗着人多年长才占了便宜,现在中刀后纷纷倒地,抽搐一阵很快便没了气息。

这不是黑小虎第一次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但这么干脆狠厉的手段,他发现似乎只在自己的父王身上见到过。

少年不屑地冲着地上的横尸呸了一口,说江湖正派也会为你们这群渣滓的作风感到丢人吧。黑小虎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刚刚是这个少年救了自己。

“谢……”他别扭地刚想向少年道谢,却听远远传来声“教主到”,赶紧理了理衣装,摆好迎接的姿势。

参见教主。救他的那少年跪在旁边稍靠后的位置,跟着黑小虎那句“参见父王”之后说道。

黑小虎听到他不慌不忙的声音,才得知对方原本就是他们魔教中人,心里那点谢意顿时不见,反而转作了疑惑。

黑心虎扫视了眼周围大致明白了情况,目光又转向低着头恭恭敬敬跪在面前的少年,见他浑身沾了血却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眼里流露出几分不明的神色,忽而笑起来点点头夸着“很好”,又问,“救了少主,你要什么奖赏?”

 “不敢要奖赏。”许是因失血过多,少年身子微斜了下,却很快调整过来,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为教主办事是属下应尽的职责。”

黑心虎笑笑,一时也没回什么,见少年硬撑着吃力便唤了左右先给他疗伤。黑小虎单腿弯曲跪在一旁默不作声,只冷眼瞧着,心中念头转了千百遍。

他父王最后还是给那个少年升了官,先给他挂个副堂的虚职,命他暂时在黑小虎身边做他的护卫。这道命令下来,黑小虎见随行而来的魔教众人神色各异,暗暗记在心里,想着日后定要把这人调查清楚。

于是黑小虎后来向别人打听有关少年的事情,得知少年原先在黑心虎收养的小孤女那里当差。据说他之所以进得了黑心虎的眼,也是因为当初救了小孤女的缘故。只是后来小孤女竟是月魔族的护花使者,在月魔花开的夜晚创伤了黑心虎,害得他大计落空,一气之下连带着原本小孤女身边的近侍全冷落下来。

旁的人进魔教,要么为名要么为利,再或者就是求个活路,可无论哪样也不会像跳跳般的拼上自己性命作为赌注,你说他到底图个什么?于是黑小虎内心的疑惑更重了,开始猜想跳跳进入魔教的根本目的何在,甚至怀疑最初他救自己那件事会不会也出自于他的一手安排。

不论黑心虎这样的决定有何深意,但对于跳跳,黑小虎从来没打消过怀疑,平日里冷言冷语,基本是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而跳跳从不在意这些的,一直笑意盈盈称黑小虎“少主”,称自己“属下”,把一切黑小虎吩咐他办的事办得毫无纰漏,黑小虎想要鸡蛋里挑骨头也愣是拣不出半点毛病。

黑小虎暂居的断魂台鲜有人至,四周基本听不到什么风吹草动,很安静,很冷清。一日他练功完毕已是很晚了,想随便走走权当是放松一下。刚出房门,便见跳跳盘腿坐在院内的一棵树上,低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月亮挂在他头顶的斜上方,孤零零泛着白光。

他穿了身干净的青衣,头发简单束在身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小木笛。远处是袁家界的夜,山峰高低起伏,覆盖了大片大片的雪,在黑夜中勾勒出模糊不清的轮廓。

少年身形融在雪色里,一眼看去竟觉着意外的和谐。

许是自己在雪地里走动的声音惊动了对方,他从树上跳下,一边唤着黑小虎“少主”,单膝下跪抱拳行礼毫不含糊。

黑小虎低头注视着少年,见他脸色苍白,握着木笛的手被冻得通红,却有意晾着他。他知道跪在白雪地上的滋味儿挺不好受,膝下的那一片雪被体温融化会浸湿膝盖,但他就是想让这人多难受一会儿,看看他是不是也会出错,是不是无论怎样都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但少年跪地的身形看起来却没有丝毫颤抖,黑小虎不下命令他便保持了那样的姿势

“你会这玩意儿?”沉默了一阵,黑小虎忽然开口。

对方一怔,顺着黑小虎的目光瞧了去,轻笑出声,说我哪儿会什么笛子呀,不过是没事耍着玩玩,少主要是感兴趣属下再去削一个?

这时候他眼光倒是朝着黑小虎了。黑小虎盯着他的眼睛,想着从中找些什么蛛丝马迹,可是从那双带了笑意的眼里,他再也读不出别的什么情绪。

于是黑小虎冷哼一声,也不接话,甩袖转身便回了屋内,突然间就没了外出走走的心情。

魔教里流传过这样那样的闲话,说副堂对那月魔族护花使者情意未了云云,更有好事者把这些闲话传到跳跳耳里,一边窥着他的反应。

他总是毫不在乎地笑笑,满脸的不以为意。

“身在魔教当以教主为重。月魔余孽,死有余辜。”

话是驴头不对马嘴,却也分明表示了他的态度。闲话在任何地方总是流传得快,跳跳刚如是一说,没几日就传到黑心虎那里。这话搁黑心虎耳里颇为中听的,面上是没露什么,却暗自留了心,想着日后对其进行嘉奖。

但这种姿态被黑小虎见着,免不了会嗤笑一声,说句“装模作样”。

小孤女刚被带来黑虎崖时黑小虎少不更事,白梨夫人又是温柔的性子,见着这么个机灵的姑娘自然多些疼爱,连黑小虎自己私心里也是真把她当作妹妹看的。跳跳刚入教便被指为她的贴身护卫,又根据魔教内部流传的这些闲话,也是能推断得出小孤女对跳跳极为不错的。他这番言辞无论是真是假,都未免不近人情了些。

他还真不懂这样一个人,到底是太理智还是太薄情。

人与人间的关系都是靠利益维护的,黑小虎从来不信有人会不计较得失完全效忠于魔教,每次见着跳跳,他总会想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皮囊下装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颗心。

后来黑心虎有意提拔跳跳,他便二话不说把跳跳遣了走,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再然后黑小虎闭关十年,刚出关就得知黑心虎听了马三娘的建议,在那婆娘的唆使下计划着诱七剑合璧,以此来促麒麟现身。

十年的消息闭塞,出关才知道先前那个少年已爬到了护法的位子。想是确有几分手段,但眼下七剑合璧才是最直接的威胁,论护法动的何种脑筋,也不算在黑小虎目前会考虑的范围了。

黑小虎见父亲处处袒护马三娘,面上没露出什么不满,背地里却不以为然。山高皇帝远,他违逆父亲的命令从金鞭溪客栈开始四处追杀七剑传人,为的就是让父亲少一分威胁。大不了就是待魔教坐拥天下,再遍地撒网去找麒麟也不迟,他这么想。

十九年来,黑小虎第一次走出袁家界,见识了很多事,接触了很多人。比如冰魄剑主,那个寒冰洞内滴血催花、重情重义的奇女子。他于是这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纯粹到不计较利益得失的人,真的有肯为了别人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傻子。

但是他仍不信护法也会是这样的人。他追杀的七剑一个个看中情义,为了他们所重视的东西永远不顾自己;护法心思深沉精于算计,怎么会有这样的赤胆忠心?

黑小虎自出关以来没有与护法打过照面,再一次见到他却是在雪山之上了。

“猪四堂主在雪山口设了埋伏,想制造雪崩杀害蓝兔。”护法笑着说,少主这是好消息啊,七剑以后再也不能合璧了。

黑小虎听到“蓝兔”二字心里猛然一震,顿时有些焦躁,撩起披风就想往雪山口那边赶。他无意间瞥到屈膝跪地的青衣男子在觑着他的神色和反应,唇角好像勾着若有若无的……得逞般的笑意?

黑小虎当是被雪光闪了眼,想着护法何时外露过这种情绪啊,可眨眨眼睛再看向他时,依旧是先前那副样子,恭敬地弯着腰,垂眼低眸看不清神色。可这念头只在他脑海里一晃而过,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匆匆先赶去雪山山顶。

事后再细想,越发觉得不对劲。他想唤护法来仔细盘问,却得知对方前不久被自己的父亲遣去做什么事了,只好把心里的疑虑埋藏起来,悻悻作罢。

后来黑小虎为将五剑一网打尽步了个局。他一面放出麒麟的饵,迫使五剑更改了找青光的行程;一面令人在天悬白练提前设下埋伏,这样就算五剑发现野猪林有诈再回身寻找,也定会吃大亏。

不曾想他这一计,不单单是引来了五剑,还引出了蛰伏多年隐而不出的青光。

黑心虎收到传书,便遣了护法先来探明消息,他自己随后便到。护法说出口的话很是公事公办,黑小虎此刻考虑的是如何让计划更完美,于是忽略了对方语气中藏不住的焦虑和担忧。他不耐烦地挥手,让护法赶快离开。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那个青衣男子低垂着眉眼,以那副捉摸不得的姿态屈膝跪在他面前。

长虹重伤,他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赶去见黑心虎的路上雷电交加,他有些担忧先前那个自称是“第六剑”的黑衣人,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行刺他父王。

途中却遇到了冰魄。

他在冰魄面前向来是不知如何自处的。她口口声声说他烧杀抢掠说他无恶不作,他痛苦又失落,还能说什么呢?本就不是一路人,无论怎么解释冰魄大概都不会听吧。但见冰魄全然不留情离去的背影,黑小虎还是选择了跟在她的身后。

便也看到了那一幕。

护法手持铁链与靛青色宝剑,和黑心虎对峙在雷雨中,身形微颤像是受了什么伤,脊背却挺得笔直。

那个笑意盈盈不露声色的护法,那个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护法,那个从来都卑躬屈膝的护法。

那个手中长剑直指向他父亲的第六剑。  

电闪雷鸣之中,青光泠然,跳跳满面的认真决绝,竟是同黑小虎之前在几位七剑传人面上所见到的别无二样。

他用性命去与自己的父亲相搏,青光剑引了雷电的力量威力大增,与黑心虎的“黑心煞掌”相撞产生的能量四散,连黑小虎自己也不敢硬接其锋。

见他后退数丈又吐了口血,黑心虎只是稳了稳身形,黑小虎确认父亲无碍才暗中嗤笑再怎么样不过是飞蛾扑火。他冷眼旁观着神医带走了重伤的他,瞥了眼二人踉踉跄跄离去的身影想着日后算账,便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冰魄身上。

再然后又发生了很多事。小山洞里他眼见冰魄伤未痊愈,却一门心思想着找她的虹猫少侠、找她的七剑兄弟,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时,终是忍不了心中的怒气,长久以来埋藏的问题脱口而出。

——我黑小虎哪里比不上虹猫?

——这不是比得过比不过的问题,自古正邪不两立。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黑小虎一心想救我爹爹,难道错了吗?

——正就是正,邪就是邪,黑小虎,你还是不懂啊。

这是冰魄第一次跟他提及有关“正”与“邪”的道理,也是他第一次明确听到有人跟他说起正邪之分。

黑小虎确实不懂,不懂为什么他们这些江湖正派标榜着正邪、有了“正”的护身符,便能够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

幼年时被追杀过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些大人说因为他是魔教少主所以该杀,当时拦在他面前的少年说过什么,他早就记不清了。

对,还有护法。我是邪的话那护法呢,你们的青光又算什么?

你没见他的手里沾了多少你们这些所谓正派的鲜血,若是知道了这些你们还接受得了他?亦或者,天生在魔教、长在魔教便是邪,天生就属于你们正义的一方,就算是做了和魔教一样的事也永远为正?

九岁的黑小虎在白梨夫人去世后懂得了实力为尊,十九岁的黑小虎听罢了冰魄剑主的话,懂得了何为“正邪”。

黑小虎终究没把那些话问出口,他知道论自己怎么讲冰魄也未必会信他的,没准儿还会进一步指责他“挑拨离间”,与其这样倒不如……

让你亲眼看见你们的七剑之首虹猫少侠如何由你们所谓的正变作了邪。

长虹疗伤的山洞外,青光扭头向着剑友们说“别和他废话,我们冲出去”,冷冷的语气,与永远挂着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魔教护法判若两人。

是了,七剑已聚五剑,该他这第六剑现身的时候了。

真是够及时的,想是从自己的父亲率领魔教大军到西海峰林围捕麒麟时起,他便一直暗暗跟在他未来的剑友们身边吧。就像那个雪天,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在最危急的时候挡在了他的面前,甚至还受了伤,也定是早预谋好的。

他眼见他们骂他“卑鄙”,面上却是满不在乎的冷笑,想着那你们又算什么。

冰魄才冲他说的那些话犹在他耳边回荡,他有一万个不甘藏在心中,也没试图说出口。

什么叫“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当了十年的魔教人,你以为你还能够回归到七剑的阵营、摇身一变就成了正义?

凭什么?

于是黑小虎冷冷笑着唤青光叛徒,语有暗指,来提醒那帮七剑传人过去的事儿,试图借此羞辱他。可七剑传人听了却没什么反应,他们心里青光始终是他们中的一员,就算是在魔教待过十年也改不了。

黑小虎不得不承认,这才是青光应有的模样。

他用了十年来伪装自己,虽浴血而不染一分一毫,虽看似弯了腰,也仍旧有一把硬骨头。直到他拿起了那把剑,撕去了那层伪装,才真正露属于他的最本真的色彩。

黑小虎先前未曾看得懂护法,而今终于是看懂了,他们却成了敌人。他们初见在寒冬的某个雪天,可是从一开始那个少年就不属于魔教,他所坚持的东西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改变过。

故纵然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其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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