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ibara雅歆

我这里养的都是下品的坏鸽子🕊️杂食动物,么得感情,慎关

[明哀]雪落

明哀亲情向,私设多,时间线……不存在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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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飘着雪,路上的人们三三两两的相互结伴而行,对寒风和落在头上的雪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临近新年,忙碌一整年的他们得以和家人、和朋友共同拥有一个快乐的时光,大家脸上都是很轻松的笑。

圣诞节刚过,街上布置的圣诞树还没有撤去,星星灯挂在树上,闪着柔和的光。

宫野志保裹了裹自己的白大褂,难得放慢了脚步,花时间去留意路上的景色。她驻足环顾四周,微确认了下自己的位置,选择了一个方向径直走去。

在美国生活了几年,宫野志保对这个城市未免有些陌生。回国后她又常日闷在实验室,能出来走动的机会很少,对很多先前或许走过的路记忆早模糊了。

她往着手心里呵了口气,合拢手掌轻轻搓了搓。这个冬天有点冷,不过现在她心情还算不错。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愉悦了,在实验室里,宫野志保机械地进行重复而枯燥的工作,除了实验取得的新进展,几乎没什么别的事情能让她特别开心的。

而至于圣诞、新年,或者是什么别的节日,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组织似乎是想展现他们人性的一面,在新年将临之际给宫野志保放了个假,这使得宫野两姐妹能够拥有一段共同度过的时光。

她们约在一个广场,这个广场有一座高大的钟楼。到了晚上,将会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有些遗憾的是宫野明美这天有别的事情要办,没办法陪她一起跨年。

赶到约定地点,宫野明美就站在广场前一颗最大的圣诞树下,冲她挥着手。宫野志保有意无意扫了她身后几眼,抿了抿唇。

哦,还是有“尾巴”的呀。

一路上没发现有什么人在身后跟着,还正奇怪呢,结果说来就来——组织拿准了她出门会见的对象,早早派了人盯梢在宫野明美身边。

一眼扫过也没多在意,宫野志保不动声色,笑着往姐姐的方向挥手当作是回应,边加快了步伐朝那边迎过去。

和姐姐在一起的闲暇时光,她才不想在那些人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反破坏了自己的心情。

姐妹俩在一家商场里漫无目的地逛,逛累了就随便找了家咖啡馆。宫野明美说,以后自己也要开一家像这样的咖啡馆,调配不同种类的咖啡一定很有趣。

“也很适合姐姐。”宫野志保笑着接过话来,“店长的亲妹妹给免单吗?”

“那必须的呀,还可以一个电话免费送货上门呢!”

她们找了个双人位,在临近窗边安静的角落里,旁边有一盆龟背,舒展的绿叶抵住了半边过道,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隔间。

宫野志保选了靠墙的一边,她很喜欢这个位置,从这里打开的视角很有趣。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街上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或是迎面而来,或是从墙的这边走过去时,留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下了雪,屋外看着很亮堂。先前她们逛街时不觉得,进入这么一个有些昏暗的小地方,被光从窗子照进,室内外明暗的对比一下就出来了。

她解了围巾,又把毛线帽摘下放在一边,拢在帽子里的头发被解放出来,贴在脸旁,在静电的作用下微有些蓬松。几缕发丝不听话地翘着,宫野志保试图用手去压,又想这样可能会更糟,只好无奈地放弃,顶着一头毛茸茸的茶色短发,坐在宫野明美的对面。

宫野明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自家妹妹平日里总把头发梳得干净利落,鲜有像这样凌乱的时候,再配上那身白大褂,总显得有些严肃。

小小年纪便故作老成的宫野志保,在别人眼里是不苟言笑的天才科学家,宫野明美却从来没这么看,她记得他们一家刚进组织的时候,妈妈也因怕生被人误会过沉默寡言,也不去向外人辩解,对家人倒是一如从前。妹妹这样,和那时的妈妈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

说来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宫野明美暗自叹了口气,端起咖啡来抿了口,唇齿间的苦涩直弥漫到心里。她甩甩头试图岔开思路,突然就想起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小侦探来,想起他那种与外表完全不符的冷静和成熟,便饶有兴致地对宫野志保提起。

果不其然,这个奇怪的名字引起了宫野志保的兴趣:“江户川柯南?”

“对呀,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嘛。”

“别说这个了。” 话说到这,宫野志保已经猜了个大概,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姐姐说的是什么人,因什么原因变成这样宫野志保都知道,但她不想让姐姐太多接触这药的秘密,不想姐姐也被牵扯进来。

“姐姐,你还好吗?我怎么听说你最近情况好像不怎么好?”

父母死于意外,她捡起了被停滞许久这种药的研究,不过是为了探寻一个真相。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药,值得他们加入组织,甚至为此丢了性命。

停滞的实验可以重启,组织当然是欣于见此的。宫野志保回国后,他们全力支持她的研究,为她安排了专门的实验室,又划拨了一大笔资金。研究程中对她的需求基本是有求必应,只鼓励她放手去做,甚至包括……人体实验。

想到这里,宫野志保有些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无数次对实验体进行解剖和注射药剂,宫野志保早就在动物们痛苦的叫声里日益麻木。比之幼时见活生生的小猫死在自己眼前,现在她已经可以很自然地翻着小白鼠的照片观察它们的反应,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够对人做出同样的事情。

组织关起了一些本该处死的叛徒,想送到宫野志保的实验室,她得知后就很明确地拒绝了。上面也不好强求,面上只得先选择了妥协——他们知道,这种药物的研发还离不开宫野志保。

至于让杀手组拿着半成品去“处理”什么人,又定期给她寄来记录,这就是她无论如何也干涉不了的了。宫野志保明白,不把人送到实验室来让她做实验,这已是组织做的最大让步。

那些阳光下的人从来都活得坦荡,他们坚持着信念,可以为了他们的正义东奔西走。她站在阴影里冷眼旁观,而周围尽是黑暗。

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像他们那样的正义人士,也做不到他们那样伟大,她只是想着在黑暗里保护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她只知道组织给姐姐安排了什么任务,听说搞出来的动静还不小。只是她没办法主动去问。组织里的人总是像黑乌鸦一样(姐姐这么形容过,她觉得还蛮贴切的),宫野志保并不太想和他们有过多接触,也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关心这些。

如果被组织知道,不过是会让姐姐陷入更危险的境地罢了,之前她甚至强迫自己硬下心肠、不去主动与宫野明美联系。

只听到风声,似乎是和那个叫诸星大的姐姐的前男友有关,那人叛出组织后好像和姐姐没了联系,不知怎的现在这关系又突然被翻了出来。说是“叛出”应该不准确,听说那人本来就是隶属于FBI还是什么的,她没有在这种小道消息上花费太多精力,对她而言最重要是宫野明美。

……也只有宫野明美。

“一切都很顺利。”宫野明美说得很轻快,语气间并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这让宫野志保放心了不少。

“啊,我该走啦。”宫野明美看了看表,这样说着站起身来,边促狭地冲着妹妹笑:“你呀,也别做那什么药了,快点交个男朋友才要紧啊!”

“姐姐你又来。”宫野志保扶额,“我对那些暂时没什么兴趣啦……”

“那也没关系。” 宫野明美很快在这个问题上放过了妹妹,又道,“往后还可以像爸妈一样开个诊所,也是不错的主意,对吧?”

“不过总有一天,志保会遇到中意的男孩子的,到时候可要告诉姐姐。这样姐姐就没什么好操心的啦。”

宫野志保看着她转身走出了店门,又在外面隔着玻璃窗冲她眨了眨眼睛,比出一个“再见”的口型,身影在视野里渐渐消失不见。

宫野明美走后,宫野志保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又点了一杯咖啡,小口啜着,边托腮看着窗外发呆。

她还不想那么早回去,回到那个每天做着重复而枯燥工作的实验室。

姐姐说,她找到了办法,能让她们两姐妹离开组织。宫野志保自知离开组织没有那么容易,但她没多问,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姐姐。

开个诊所吗……也不错呢。小小的诊所,每天会接待各种各样的病人。这个诊所一定要开在一家咖啡馆旁边,晚上她关了诊所的门,就可以进去在暖黄的灯光下悠悠喝一杯咖啡,等待姐姐也打点完店内的琐事,她们就一起回家。宫野志保这样想着,唇边也不自觉地弯起笑意来。

她又坐了一会儿,拉开店门的时候迎面袭来一股冷风,卷着几片雪花。有一片化在了宫野志保的唇角,冰凉,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先前喝了咖啡,苦涩的味道早在入口后不久便散去,口腔里尽是咖啡的余香,连带着融化在唇边的雪也有了几丝甜味。

天黑下来,街上小彩灯流着五色的光,非常好看。路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往广场聚集,等待着新年第一声钟声的响起。

宫野志保站在路边,朝着灯火通明的广场看一会儿,然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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